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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作】農業專利的社會主義|The Socialism of Agri-Patents


文:吳莉瑋
圖:watchingfrogsboil via photopin cc

本文意譯《It's a Jetsons World: Private Miracles and Public Crimes》書中的「The Socialism of Agri-Patents」,Jeffrey A. Tucker談了談農業專利的邪惡,想想,我們這些身為財產權的支持者,為什麼獨獨對「智慧財產權」就排斥呢?原因很簡單,想法不適用財產權,財產權是一種減少稀有資源分配衝突的社會機制,對於非稀有的資源,強加的概念卻會造成嚴重的衝突,進而反過頭來侵蝕「真正的財產權」。許多人只願意看標題,也不由分說地相信「名稱」,不是所有大家叫「財產權」的東西就真的是財產權,就像不是所有說愛你的人都真的愛你一樣。

有關於IP的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提點,就是,這些你我都知道的邪惡,不是資本主義的結果。資本主義的核心是私有財產與自由競爭市場,而這種政府法規,不管是IP、產品安全法、最低工資法、環境法等等,通通都是「反資本主義」,讓特定團體擁有特權逃避自由競爭,但當然,政府宣傳隊會讓民眾誤以為這些是「萬惡的資本主義」以及「政府在保護大家」,萬惡的資本主義,熟悉嗎?結果是「消費者」總是得支付成本去替沒路用的政府法規買單,這是為大家好?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擠身受益於政府的利益團體,但是,我敢肯定,幾乎每個人都是消費者。

Tucker說:
政府法規,把這些種類都混為一談,並導致我們這個時代的思想混亂。農業專利是邪惡的,但農業專利並非市場的邪惡結果,它們是政府干預的邪惡結果。如果《狙擊陌生人》不想辜負它的意旨,它應該替指出這點做點努力。相反的,電影結尾就像其他政府干預所帶來的混亂一樣。我們被引導去相信資本家秩序只能透過暴力與陰謀而維持,但事實是,自由市場的能量,來自於雙方同意的這個光榮且文明的原則。

農業專利的社會主義|The Socialism of Agri-Patents

作者:Jeffrey A. Tucker
譯者:吳莉瑋

我正看著《狙擊陌生人》,這部電影描述在國外被剝奪身分的主角,沒有了護照或任何能證明身分的東西,他被迫進入奪回身分的戰鬥。這部電影在許多方面上都驚心動魄,深深牽引著我們所有人都有的焦慮。觀看電影的觀眾都在想:拜託老天,我的護照可別丟了!

而我們開始進入電影核心後,話題轉向農業專利的問題(怎麼轉向不是這篇文章的重點)。這類左派電影要開啟這種話題似乎說來話長。《食品帝國》這部賣座電影也有異曲同工之妙,除了電影中惱人又毫無意義的資本家邪惡等恫嚇外,它也令人信服地指出農業專利的不正義與剝削。

這種荒謬的專利過去並未出現在人類歷史上的任何部分。正如Boldrin和Levine所言,
直到1970年代早期,在沒有智慧財產權這種保護方式下,動植物的物種創新仍蓬勃發展。育種者開發各種品種,而新品種的種子會以相當高價賣給農民。農民可以自由重製並與原育種者競爭,在市場上轉售這些種子,育種者不會為此告上法庭。
事實上,有一些笨蛋試圖在1889年申請物種專利,但專利審查員以「不合理也不可能」為由核駁。是這樣沒錯。但改變分階段進行。1930年的《植物專利法(Plant Patent Act)》涵蓋範圍很窄,但在1950年代進行擴展。然後1970年的《植物品種保護法(Plant Variety Protection Act)》將專利保護範圍擴大到那些有性生殖(sexually reproduced)的植物。接著,1980到1987年間,專利保護範圍第一次延伸到生技產品。最後,地獄之門洞開,種子、物種甚至是基因序列都可以由私有實體透過政府特權而壟斷。

自由市場捍衛者的悲劇,正是這些壟斷提供了社會主義者最好的工具來反對資本主義剝削。畢竟,我們在此面對的是生命、人類問題的核心(如何餵飽自己),這些都是社會主義偏見的蜜點。我們現在的情況是那些曾經普遍且對所有人都免費的東西,被私有遊說者給轉變成稀有商品,變成Monsanto和Dupont那些壟斷者口袋裡的數不清利潤,這些壟斷者花費數十億經費進行遊說,保持自己的特權,並和那些有膽擅闖他們「智慧財產權」的人戰鬥。

這聽起來像一場噩夢,似乎只有透過社會主義才能用發明來滿足對私人生產的偏執。這麼想吧。譬如,如果你去到一間餐廳吃到好好吃的檸檬起司蛋糕。因為太喜歡,所以你在心中試想如何在家庭派對中做出這種蛋糕。可是派對開始後,一堆穿著長筒軍靴的流氓揮舞著槍,說你偷竊配方犯了罪,把你像罪犯一樣抓走。廚師就像真正的小偷或謀殺犯一樣被抓走。

這就是過去30多年來,食品與農業狀況的短版。再次強調,人類經驗曾經有過不存在中央規劃者與私人壟斷的卡特爾,而這成為人類經驗的部分獎賞:允許人類繁榮的種植與培育知識。

在《狙擊陌生人》電影中,壟斷者被描繪成暴徒和兇手,他們盡全力阻止種植玉米的新方法成為公領域知識。科學家和阿拉伯王子合作,向全世界公布這個配方,但是這些呆子敢死隊規劃了一系列的暗殺,試圖阻止。

或許這聽起來很瘋狂,但實際上這能用來合理描述目前所發生的事。這些天來,根本不可能將創新的配方釋出公領域:只要這些配方被知悉,就能被拿去申請專利,而專利權人被允許強制性對抗任何競爭對手,甚至是最先提出這個概念的人。

普遍而言,這使我想起自由市場支持者低估了社會主義者從農業專利的案例中攻城掠地的程度。重點來了。社會主義確實是個導致災難的糟糕想法,就像現代經驗所揭示的那樣。但是在知識的領域中,公有概念確實有道理,因為知識不是稀有性資源,而是一個可以無限復製的商品。

生產者可以自由地保密自己的知識,但市場性質本身反對如此。如Maria Montessori在1937年的《Education and Peace》中寫道,
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的發現,或甚至是最輕微的知識增進,都將快速地傳播到地球的另一端,就像連通管裡的液體尋求同一水平線一樣。
這就是自由市場的方式,提供一種類似道教平衡的世界秩序。稀有資源透過必要性(陰)而分配,而像資訊這樣的非稀有資源則作為人類共同資產一般地自由提供(陽)。這些自由商品消除了分配商品的邊界,透過自願交換而合作,市場提供和平與繁榮的成因,給予我們一個盡可能更好的世界。

政府干預,透過強制性將自由商品人為地稀有化,破壞了這種平衡,從而誇大稀有商品在市場上的價值。這種現實成為社會主義者與左派的材料,他們可以將這點當成他們所謂世界運轉的案例:私有所有者打擊他人以吸取不公平份額的世界財富(就像他們將軍備產業錯當成資本主義案例一樣)。

這些日子來,自由市場的倡導者得扛著區分資本主義真假例子的這個嚴重責任。紓困並非市場的作用。美聯儲的泡沫通膨並非市場的作用。旨在保護石油股的對外軍事帝國主義,不是市場的作用。同樣的,農業專利也不是市場的作用。這些都在顯示干預主義政府的非正義與失敗。

Mises與其追隨者對於社會主義的核心批評,就是稀有性資源無法被共同擁有,因為在這種狀況下,經濟化分配稀有資源的價格系統將遭到摧毀,而這導致混亂。Mises的主張並不適用於那些不需要經濟地使用的東西,例如知識。所以,是的,製造種子的配方有可能存在「社會主義」。但是,這些種子的產品以及這些種子本身,需要市場來製造與分發。

政府法規,把這些種類都混為一談,並導致我們這個時代的思想混亂。農業專利是邪惡的,但農業專利並非市場的邪惡結果,它們是政府干預的邪惡結果。如果《狙擊陌生人》不想辜負它的意旨,它應該替指出這點做點努力。相反的,電影結尾就像其他政府干預所帶來的混亂一樣。我們被引導去相信資本家秩序只能透過暴力與陰謀而維持,但事實是,自由市場的能量,來自於雙方同意的這個光榮且文明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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