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吳莉瑋
圖:Zach Straw via photopin cc
今日是六四的前夕,暫停一下《思想:自由與不自由》的連載,來回顧《Making Economic Sense》書中的《The Freedom Revolution》,Rothbard 為文當時世界各地的社會主義正面臨瓦解,而撼動世界的六四天安門事件更是震驚人心,和平抗議的學生們被武裝坦克暴力鎮壓(還有坦克進場時的天安門外圍衝突),再次:政治自由與經濟自由必須齊頭並進,缺一不可。
自由革命|The Freedom Revolution
作者:Murray Rothbard
譯者:吳莉瑋
將美國政治拿來與近來的世界事務相比較,真的發人省思。近來在美國的熱烈議題是 Jim Wright、Tony Coelho 還有 John Tower 因「過度」道德的可憐「殉難」。如果我們加強道德並打擊貪污與利益衝突,接下來,又會開始哭訴我們要怎樣吸引優秀的人才進入政府。回答很簡短,當然,我們的確會吸引較少的騙子和受賄者,但人們不禁要問,這有什麼好抱怨。
當我們在家裡討論雞毛蒜皮小事時,國外正發生令人震驚、痛苦、驚心動魄的消息。我們很榮幸地活在世界歷史上的「革命時刻」。歷史通常以冰川移動的速度緩慢進行,以至於看來似乎沒有任何體制或政治上的變化正在發生。乓!大量的隱諱不滿與緊張局勢累積達到某個點時,激進的社會變革爆發。改變的速度之快使得老舊市場迅速溶解。社會和政治生活以驚人速度從停滯變化到升級與波動。或許法國大革命期間的生活就像這樣。
當然,我所說的是世界各地正加速進行的社會共產主義革命性內爆。即,自由革命。領導者的政治立場幾乎逐月面臨徹底改變。波蘭的 Jaruzelski 將軍幾年前還是可恨的鎮壓象徵,今以辭職威脅他在共產主義政府的同事加入自由選舉與團結工會(Solidarity)的協議。另一方面,中國的鄧小平十年前還是改革市場的建築師,曾經因為拒絕增加個人與政治自由成為屠殺手無寸鐵中國人民的兇手,也開始在他的經濟改革中增加開放政策。
每天都有令人振奮與驚訝的消息。在波蘭,團結工會(Solidarity)在每場競選中以簡單的民主手段擊敗那些共產黨領袖:把他們的名字從候選人名單中劃除(很可惜不能用在這裡)。在俄羅斯,他們出版索忍尼辛的作品,而一位眾議院當選者,在全國電視上以最嚴厲的措辭譴責克格勃(KGB)並獲得全體起立鼓掌。克格勃領導者則虛心承諾振作。
在波羅的海國家,不只是共產黨高層以降的所有群體都呼籲從蘇聯獨立,愛沙尼亞更實施自由市場、嚴格政府限制與私有財產權。在匈牙利,出現了許多政黨,它們大多數都憤怒拒絕社會主義概念。
涵蓋了幾乎半個世界的「社會主義陣營」裡,幾乎沒有社會主義者。所有族群都試圖盡可能地快速拆除社會主義和政府管制;波蘭與匈牙利的統治精英們甚至願意盡可能在最小痛苦下進行去社會化。例如,在匈牙利,執政共產黨政府抱著「如果你不能打敗他們那就加入他們」的老原則,以成為領先資本家的目標安排匈牙利的去社會化。
我們也看到對 Hayek 震撼世界的著作《到奴役之路(Road to Serfdom)》的平反。二次大戰期間,社會主義似乎不可避免且無處不在,當時 Hayek 警告說,從長遠來看,政治自由和經濟自由將齊頭並進。他特別指出「民主社會主義」的自相矛盾。社會主義的經濟將不可避免地受到獨裁控制。
現在每個人都很清楚政治自由與經濟自由的不可分離。中國的災難已經來臨,因為執政精英們認為他們可以享受經濟自由的好處,同時剝奪公民的言論、新聞或政治集會自由。6 月 4 日天安門廣場的可怕大屠殺,源於鄧小平與其同事對這個矛盾的忽視,想要兼得魚與熊掌。
手無寸鐵的中國民眾,因為他們信任政府的這個重大錯誤,在北京遇見了自己的命運。他們不停地重複:「人民的軍隊不能射殺人民。」他們為自由而受苦,但仍被共產主義「政府就是人民」的騙局給迷惑。現在,來自成千上萬無辜的勇敢年輕人,用血在每個中國人心中都刻上了可怕的教訓:「政府從來不是人民」,即使它自稱為「人民政府」。
據報導,當第 27 集團軍劊子手的坦克開入天安門廣場並輾毀民主女神像時,數百名手無寸鐵的學生手拉著手,在坦克往身上招呼子彈的時候唱著「國際歌」,他們倒入血泊後,任務被另一批遭遇了同樣命運的學生接手。
然而,西方的左派沒能從歌詞內容得到慰藉。「國際歌」是一部受迫群眾奮起反抗暴君統治精英的震撼呼籲。所有學生無疑都會唱的著名第一詩節,是對中國或任何共產黨精英的重要警告,他們拒絕的自由運動現在正動搖社會主義世界:
起來,飢寒壓迫的囚徒!誰會再質疑鄧小平、毛澤東、波爾布特、史達林還有那些其他人的「正義之雷發聲譴責」?然而,「新基礎」與「正要誕生的美好新世界」是自由嗎?
起來,全世界的受難者!
正義之雷發聲譴責,
美好新世界正要誕生。
不再揹負舊有枷鎖,
我們要起來,起來!
世界將重生於新基礎,
我們要做自己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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