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吳莉瑋
圖:Dunechaser via photopin cc
本文意譯《Making Economic Sense》書中的《How to Desocialize?》,Rothbard 討論前共產國家當時紛紛努力擺脫社會主義,轉向西方借鏡時竟找不到任何可用的參考解決方案,就像一位匈牙利人的發言:「有許多西方書籍討論奪取政權的困難,但沒有人談論如何放棄權力。」
如何去社會化?|How to Desocialize?
作者:Murray Rothbard
譯者:吳莉瑋
每個俄羅斯人與東歐人都希望去社會化。他們確信社會主義不可行,急著要進入私有財產權與市場經濟的社會,越快越好。正如先前為共產主義工業部長,目前為波蘭領先民營企業家的 Mieczyslaw Wilczek 在最近選舉中所說的那樣:「波蘭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共產主義,再沒有人希望聽到任何馬克思與列寧。」
除了確實進行私有財產權並譴責工會,Wilczek 也攻擊平等的概念。他指出有些人因為他最近呼籲民眾追求財富而感到憤怒。「不然我要呼籲什麼?讓他們變的更窮?」他被執著於共產黨的波蘭選民拒絕了!
東歐人都渴望西方典範來指導他們如何加快這個過程。他們該如何去社會化?不幸的是,過去 40 年中,無數的保守派機構與學者研究東歐共產主義,但很少有人思考如何去社會化。許多博弈論與權勢濫用的討論,但鮮少能為東歐的去社會化者所用。
就像一位匈牙利人最近的發言:「有許多西方書籍討論奪取政權的困難,但沒有人談論如何放棄權力。」問題就在保守主義的公理之一:一旦某個國家踏入共產主義,這個過程將不可逆,而這個國家就進入黑洞,永遠不會恢復。但如果,就像現在所確實發生的那樣,民眾甚至是統治精英受夠了顯然不管用的共產主義和社會主義呢?
那麼,共產主義政府與其反對派要如何去社會化?有些步驟顯而易見:合法化包括貨幣(讓貨幣能以市場匯率自由兌換)的所有黑市、刪除所有價格與生產控制、大幅減稅等等。但國營企業跟國家機構該如何是好?畢竟,這些是共產主義國家的主要活動。
賣掉它們的簡單答案在這個問題上不管用,無論是透過合約或拍賣。購買幾乎都是國有企業的資金該打哪籌措?而我們又怎能認為政府有權透過這種過程收集幾乎所有的資金?讓國營企業的管理階層自己設定價格還不夠;東歐都承認的關鍵步驟,是把國家財產私有化。因此,有些個人與團體將獲與這些資產?誰?為什麼?
正如 Paul Craig Roberts 教授最近在莫斯科對蘇聯科學院的迷人演說談話,將政府財產轉到私人手中只有一個方式。諷刺的是,到目前為止,最好的方式是按照傳統的馬克思主義口號:「土地分給農民(包括農業工人)」和「工廠分給工人!」把國家在 1917 年徵用的財產「回歸」到當時所有者的後代很不切實際,因為許多都已不存在或難以辨識,而被共產主義政權創造的許多新產業也肯定找不到原主。
還有個很嚴重的政治與經濟問題:現有的執政精英與權貴階層該怎麼辦?波蘭的反對派記者 Kostek Gebert 最近提出選項:「殺死他們或接受他們。」不可否認,殺了這些舊有的專制統治精英將達到情感上的滿足,但很顯然,那些在波蘭、匈牙利還有俄羅斯現場的人民,傾向於和平地接受他們更甚於追求正義的血腥內戰。而這也是權貴階層所希望的。他們想要自由市場與私有財產權,但當然,他們也想確保過渡期後能在未來有可觀收入,至少在分配初始資本時,能讓他們以資本富裕的民營企業家身分進入資本主義。
有趣的是,沒有人比他更共產主義或社會主義的 Paul Craig Roberts 也建議更多的和平主張:「從歷史上看,統治階級不是接納變革就是被推翻。我建議共產黨接納變革。」實際上,這意味著「國營工廠所有權應分給統治階級與工廠工人,並發行股票。」他的解決方案具有相當意義。
另外,Roberts 說用全國性彩券系統來決定生產工具的所有權也行,因為不管初始擁有者是誰,私有財產的經濟都將更為有效率,而「資源最終會自己找到方法落到最有效率的使用者手中」。問題是 Roberts 忽略了大多數人對正義的渴望,特別是共產主義的受害者。彩券分配系統可能會明目張膽地不公,隨後的私有財產制度可能永遠不會從這個最初的打擊中恢復。再者,這種彩券方案對提供者與其他人的意義不同;現實世界中的大多數人都買不起,也不希望採取這種希臘神話的觀點。
無論如何,Roberts 都扮演了展開討論的重要角色。此時正是時候讓西方經濟學家開始解決去社會化的關鍵問題。也許他們可能推動 20 世紀最受人歡迎也最令人興奮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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