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吳莉瑋
圖:Sean Wallis via photopin cc
本文意譯《Making Economic Sense》書中的《The Collapse of Socialism》,Rothbard 簡述共產主義的發展歷史與瓦解過程,諷刺的是,至今真正的共產主義者,正如 Rothbard 所述,是那些躲在資本主義堡壘內享受舒適與奢華生活的西方知識分子。
社會主義的倒塌|The Collapse of Socialism
作者:Murray Rothbard
譯者:吳莉瑋
我們在 1988 年經歷了 20 世紀最重要也最激動人心的事件:社會主義的倒塌。
在 19 世紀中後期崛起的社會主義新概念之前,社會與政治哲學的偉大辯論很清澈。一邊是自 17 世紀以來醞釀的古典自由主義,其理念振奮且解放人心:自由貿易與自由市場、個人自由、政教分離、小政府及國際和平。正是這個運動帶來工業革命,在人類史上第一次把經濟轉向廣大消費者的需求與豐富滿足。
另一邊則是保守派的中央集權力量:王座與祭壇的舊秩序、封建主義、專制主義、重商主義、大政府授與的特權和卡特爾、戰爭及貧困的人民。
在思想、行動與體制的領域中,古典自由主義者迅速贏得這場戰鬥。世界已經認識到,自由、工業發展與所有人的生活水準,必須齊頭並進。
古典自由主義的遊行隊伍在 19 世紀時因為新想法而分歧:社會主義。社會主義者沒有拒絕保守派過去也承諾過的工業化與群眾福利,他們宣稱可以透過建制比保守派更強制也更極權主義的國家,帶給群眾「真正的自由」。透過「科學」的中央計劃經濟,社會主義可能替所有人帶來自由且豐裕的世界。
獲勝的理想主義在 20 世紀付諸實踐,使得 20 世紀成為社會主義的時代。有半個世界成為全面且連貫的社會主義,而另一半也相當接近這個理想。幾十年來社會主義自稱是未來的發展趨勢,並嘲笑對手是「反動」(即不符現代思維)的「舊石器時代」和「尼安德特人」,但現在,世界各地的社會主義被迅速包裝。也就是所謂的改革與開放。
Ludwig von Mises 在社會主義世紀的來臨之際於其著名文章中發出警告,認為社會主義根本無法正常運作:它不能運作工業經濟,甚至不能達到中央計劃的目標,滿足它們所代言的廣大群眾。幾十年來,Mises 被嘲笑、被抹黑,以各種數學模型作為對他清楚解釋的「反駁」。
而現在世界各地的主要社會主義國家:俄羅斯、匈牙利、中國及南斯拉夫,政府都急於放棄社會主義。權力下放、市場、利潤與虧損試驗、讓低效率企業倒閉等概念都被採納。為什麼社會主義國家願意進行這種龐大且革命性的動盪?因為他們一致認為 Mises 是正確的,最終,社會主義不管用,只有去社會化的自由市場可以運作現代經濟。
有些國家甚至願意放棄部分政治權力,允許更多批評、秘密投票和選舉,愛沙尼亞甚至允許一個半黨制,因為他們含蓄地承認 Mises 是對的:無法在缺少知性與政治自由下擁有經濟自由和私有財產,沒有辦法只改革不開放。
看著自由的「骨牌效應」相當鼓舞人心。經歷社會主義後的各個國家,在通往自由與去社會化的道路上,爭相比較誰能走得越快越遠。
但這些扣人心弦的發展一直瞞著美國民眾,因為,在過去的 40 年裡,美國公眾輿論塑造者告訴我們唯一的敵人是共產主義。我們的領導人把焦點從社會主義本身轉移到較激進的共產主義變種。
這讓抱著相同於中央集權想法的現代自由主義者,可以把那些相互競爭的社會主義團體從恐怖的社會主義行動中分離。因此,托洛斯基主義者、社會民主黨、民主社會主義者或其他有的沒的團體,都能把自己塑造成反共產主義的好人,把古拉格勞改集中營或柬埔寨的種族滅絕等指責與社會主義脫勾。
很明顯的,這些歷史都無法漂白。自由、繁榮與真正合理經濟的敵人是社會主義,不僅是某個特定社會主義者族群。
即使是「社會主義陣營」也開始舉白旗,幾乎沒有俄羅斯、中國、匈牙利或南斯拉夫人還在使用社會主義。這些日子裡,真正的社會主義者,是那些在資本主義堡壘內享受舒適與奢華生活的西方知識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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