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吳莉瑋
圖:Pranav Bhatt via photopin cc
本文意譯《Making Economic Sense》書中的《Protectionism and the Destruction of Prosperity》,貿易保護主義是許多國家所謂「經濟戰」的重點,然而,在撥開愛國主義或民族主義的掩護後,我們會發現,所有的貿易保護主義的論點背後,都只是犧牲有效率的競爭者以及消費者,以成全特殊利益團體的特權。
貿易保護主義與繁榮破壞|Protectionism and the Destruction of Prosperity
作者:Murray Rothbard
譯者:吳莉瑋
曾經被駁斥與遺棄的貿易保護主義,挾著復仇回來了。以驚豔世界的創新、高品質低價商品而從二戰嚴重受損中回復的日本,為貿易保護主義的宣傳大開方便之門。
二戰時期的記憶醞釀貿易保護主義,他們警告這個新「日本帝國主義」比「珍珠港事件」還糟糕。所謂的「帝國主義」,是以相較於美國企業更有競爭力的價格,持續賣給美國人完美的電視、汽車、電腦晶片等產品。
日本產品「氾濫」,真的是美國政府應該防禦的威脅?還是,這個新日本是美國消費者的福音?
為了表明我們在這個問題上的立場,我們應該先認識所有的政府行為都是脅迫,因此,呼籲美國政府干預,意思就是要求使用武力來抑制和平貿易。相信貿易保護主義者不會願意把自己訴諸武力的邏輯,推演到另一個廣島與長崎的終極形式。
【把焦點放在消費者身上】
當我們解開貿易保護主義錯綜複雜的論點時,應該將注意力放在兩個基本要點上:(1)貿易保護主義指的是以武力限制貿易;(2)關鍵是最終帶給消費者什麼。不變的是,我們總會發現貿易保護主義不僅削弱、剝削並造成外國消費者嚴重的損失,對美國消費者也特別是如此。而且,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是消費者,這意味著貿易保護主義打劫我們所有的人,補貼並讓少數特權獲益:那些沒有辦法在不受阻礙的自由市場上生存的低效者。
舉所謂日本威脅為例。所有的貿易都是雙方的互惠互利,否則他們不會從事交換行為,在此案例中為日本生產者與美國消費者。貿易保護主義者試圖阻止這種貿易,他們試圖阻止的是美國消費者購買廉價且高品質的日本產品,阻止美國消費者享受較高的生活水準。相反的,我們被政府強迫回到我們所拒絕的低效率、高價格產品。簡言之,低效率的生產商正試圖剝奪我們想要的產品,逼得我們不得不接受無效率的企業。美國消費者被掠奪了。
【如何看待關稅和貿易配額】
看待關稅、貿易配額或其它貿易保護主義限制的最好辦法,是忘記政治上的界線。國家的政治邊界或許在其他方面可能重要,但他們沒有什麼經濟意義。假設每個州都是單獨的國家。我們會聽到許多還好現在倖免的貿易保護主義。想想看,高價的紐約或羅德島紡織品製造商,嗥叫著來自田納西州、北卡羅萊納州或其他「外國人」的各種「不公平」、「廉價勞力」等抱怨,反之亦然。
幸運的是,州際貿易明顯地證明了擔心國際支付平衡的荒謬。沒有人會擔心紐約州與新澤西州間,或者曼哈頓與布魯克林間的支付平衡,因為沒有海關官員負責記錄這種貿易與相關結餘。
如果我們仔細想想,很顯然,紐約公司呼籲對北卡羅萊納州課徵關稅,純粹是對紐約(以及北卡羅萊納)消費者的搶劫,低效率企業以脅迫赤裸裸地攫取特權。如果這五十個州都是獨立國家,貿易保護主義者將可以使用愛國主義的派頭與對外國人的不信任,來偽裝他們對該區消費者的掠奪。
幸運的是,州際關稅違憲。但即使有這種清楚的障礙,也不能夠把自己包在民族主義外衣裡,貿易保護主義者也能以另一種形式強加州際關稅。推動聯邦最低工資法持續增長的部分驅動力,是新英格蘭州與紐約州的貿易保護工具,對抗低工資與低勞動成本的北卡羅萊納州或其他南部各州的競爭對手。
例如,1966 年國會提高聯邦最低工資的戰鬥中,已故參議員 Jacob Javits(R-NY)坦率地承認他支持該法案的主因之一是削弱紐約紡織業的南部競爭對手。由於南部的工資一般低於北部,提高最高工資後的受創企業(工人遭失業)的重災區,主要將落於南部。
限制州際貿易的另一種方式是時尚的「安全」名義。例如,由政府所組織的紐約乳品卡特爾,以運輸行程跨越哈得遜河將導致新澤西州牛奶「不安全」的虛假理由,阻止附近新澤西州的進口牛奶。
如果關稅與貿易限制對國家有好處,為什麼對州或地區就不是?原則完全一致。美國在 1819 年的第一次大蕭條恐慌中,底特律只是幾百人的邊境小鎮。確出現貿易保護主義哭喊(還好沒有履行),禁止從底特律之外的所有「進口」,並告誡市民們只購買底特律產品。如果這種廢話真的付諸實施,飢餓和死亡將終結底特律所有的經濟問題。
那麼,為什麼不把限制甚至禁止貿易(即「進口」)的邏輯套用到城市、社區、街角或甚至是合乎邏輯的結論:某個家庭?為什麼瓊斯家不從現在開始頒布法令,禁止家庭成員從家中以外購買任何商品或服務?飢餓將快速消滅追求這種可笑自給自足的動力。
但我們必須認識這種荒謬就是貿易保護主義的固有邏輯。標準的貿易保護主義就是如此荒謬,只是用國家民族主義與國界來掩蓋這個重要事實。
其結果是,貿易保護主義不僅是無稽之談,它還是破壞所有經濟繁榮的危險廢話。我們現今並不是自給自足的農業世界。市場經濟是一個巨大世界網路,每個人、每個地區、每個國家各自產生產其最擅長、相對最有效率的產品,與他人所生產的商品或服務交換。萬一沒有貿易所憑藉的勞動分工,整個世界將被迫挨餓。像貿易保護主義那樣的貿易脅迫限制,只會削弱、阻礙並破壞帶來生活資源與繁榮的貿易。貿易保護主義,只是傷害消費者與一般繁榮,並犧牲消費者與那些更具競爭力的企業,從而賦予低效生產者永久特權。貿易保護主義只是另一種破壞性形式的紓困,它用愛國主義斗篷永遠罩住貿易。
【負鐵路】
貿易保護主義的特有破壞性,是因為它扮演著就像地區之間被迫增加的人為性運輸成本。工業革命為飢餓的大眾帶來繁榮的有力方法之一,就是透過大幅降低運輸成本。舉例而言,19 世紀初期發展的鐵路,意味著人類史上第一次可以用相對便宜的陸路來運輸貨物。在此之前,只有河流與海洋等水路是唯一具有經濟效益的交通工具。提高運輸便利性且便宜的鐵路,使得地區之間的陸路運輸打破昂貴又低效率的地方壟斷。結果巨幅改善所有消費者的生活水平。而貿易保護主義者想要在這個進步的原理上放把斧頭。
這也難怪 19 世紀偉大的法國自由放任經濟學家 Frédéric Bastiat 稱關稅為「負鐵路」。貿易保護主義者在經濟上的破壞,就像他們砍斷鐵路、飛機或船舶,並迫使我們回到過去山道、排筏或帆船等昂貴的運輸。
【公平貿易】
讓我們開始看一些貿易保護主義的主張。例如,貿易保護主義的標準抱怨,是他們「歡迎競爭」,但這種競爭必須是「公平」的。的確,每當有人開始談論「公平競爭」或一般性的「公平」時,你都要小心監視自己的荷包,因為它快要被拿走了。真正的「公平」就是自願交換的簡單用語,由買方和賣方共同商定交換條件。就像大部分中世紀學者所清楚的,除了市場價格外,沒有所謂「正義」(或公平)的價格。
那麼,什麼是「不公平」的自由市場價格?貿易保護主義對於美國公司受到「不公平」競爭的共同的指控是,比方說,某間台灣公司只需支付美國競爭對手一半的工資。他們呼籲美國政府的干預,透過對台灣人徵收相對應的關稅來調整到「對等」的工資率。但是,這是否意味著消費者不能光顧低成本企業,因為這些企業的低成本相較於其他低效率的競爭對手「不公平」?這和紐約公司試圖削弱北卡羅萊納州競爭對手的主張一樣。
貿易保護主義者懶得去解釋為什麼美國的工資水平往往遠高於台灣。工資率不是取決於天意。美國的工資率偏高是因為美國雇主們相互競價而抬高。就像其他市場上的價格,工資率取決於供給與需求,而美國雇主對勞動的需求增加提高了工資率。那又是什麼決定需求?勞動的「邊際生產力」。
包括勞動力的任何生產要素需求,都由該生產要素的預期生產力所構成,例如工人的產值、水泥的磅重或土地的面積。生產要素的生產力越高,雇主的需求就越高,因此價格或工資率就越高。美國的勞動力比台灣還貴,是因為它的生產力較高。那是什麼使它具有生產力?一定程度上是相對的勞動、技能與教育品質差異。但工資率差異最重要因素不在勞動者本人的個人素質,而是就整體而言,美國勞動者具有比台灣同行更多、更好的資本設備。每名員工所能分到的資本投資越多,員工的生產力就越高,因此具有較高的工資率。
簡言之,如果美國工資率是台灣的兩倍,這是因為資本密集的美國工人配備了更多更好的工具,因此,具有平均兩倍的生產力。我想,從某種意義上說,美國工人所得高於台灣人的「不公平」,不是因為個人素質差異,而是儲蓄者與投資者為美國工人提供了更多的工具。而工資率不僅取決於個人素質,也取決於相對稀有性,與資本相比,在美國的工人比在台灣的工人更稀有。
換個說法,事實上,美國平均工資率為台灣的兩倍,並不會讓美國的勞動力成本也成為台灣的兩倍。因為美國的勞動生產力也是台灣的兩倍,這意味著美國的雙倍工資率被雙倍生產力給抵消,從而使得美國與台灣在每單位產品的平均勞動成本相同。貿易保護主義的主要謬誤之一是把勞動力價格(工資率)與勞動成本相混淆,但產品的勞動成本還取決於相對生產力。
因此,美國雇主所面臨的真正問題,並不是台灣的「廉價勞動力」,而是美國的「昂貴勞動力」,而後者是美國雇主競標稀有勞動力的結果。效率較低的美國紡織業或汽車產業所面臨的問題,並不是美國沒有台灣或日本這麼多的廉價勞動力,而是美國其他的負擔得起高工資的高效率產業,在彼此競爭下將工資抬高的事實。
因此,通過徵收保護性關稅與貿易配額,來拯救低效率的美國紡織、汽車或電腦晶片公司擺脫困境,貿易保護主義不僅傷害美國消費者,他們也損害有效率的美國企業和產業,那些原先不用和低效公司競爭資源的高效率公司,本來能夠擴大營業並在國內外銷售產品,現在被迫與之競爭資源。
【傾銷】
另一個貿易保護主義攻擊自由市場的矛盾,是即使沒有這麼多外國公司享有低成本,它們仍「不公平的」以「低於成本」的價格將產品銷售給美國消費者,因而從事有害且有罪的「傾銷」。透過傾銷,這些外國公司相對於從來不會把售價低於成本的美國公司而言,具有不公平的優勢。但是,如果低於成本的銷售是如此強大的武器,為什麼國內沒有企業試著這麼做?
我們對此指控的第一反應是將焦點再次放在消費者身上。為什麼消費者明顯受益反而成為問題呢?舉例而言,假如 Sony 願意以每台電視一美分的價格賣給美國消費者,藉此傷害其美國競爭對手。難道我們不該慶幸這種補貼美國消費者而遭受嚴重損失的政策嗎?難道我們的反應不是:「來吧 Sony,多資助我們一些!」以消費者的立場而言,越多「傾銷」越好。
但是那些可憐的美國電視製造商怎麼辦?它們的銷售將因為 Sony 幾乎以贈送方式販賣產品而受到影響。唔…當然,RCA、Zenith 等公司的明智政策是停止製造與銷售,直到 Sony 破產。假設最壞的情況發生,RCA、Zenith 等公司被迫因為 Sony 的價格戰破產呢?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消費者的處境還是比以前更好,因為破產企業的廠房還在,而願意收購的美國買家將能進入電視製造業並競逐 Sony,因為他們現在享受較低的資本成本。
事實上,幾十年來自由市場的反對者都聲稱,許多企業透過「掠奪性價格戰」來取得強大的市場占有率,即,透過銷售低於成本的產品來把對手擠出市場,然後再以不公平的方法將售價提高到「壟斷價格」。這個說法主張儘管消費者可能在短期內因為價格戰、「傾銷」與低於成本的售價而獲益,但長期而言會因未據稱的壟斷而受害。但正如我們所看到的那樣,經濟理論表明這是不會成功的活動,賠錢「傾銷」的公司從來沒有真正實現價格壟斷。果然,歷史上沒有任何掠奪性定價的嘗試是成功的,事實上,它只在極少數情況下曾經試過。
另一個主張聲稱日本或其他外國公司透過政府資助虧損而能進行傾銷。不過,我們還是應該歡迎這樣荒謬的政策。如果日本政府真的願意浪費資源來資助美國消費者購買 Sony 的產品,越多越好!這種政策就像私人虧損一樣地自我挫敗。
儘管「傾銷」這個主張,是由坐在公平關稅委員會還有政府官僚裡的經濟學家或其他所謂的「專家」所提出,這種「傾銷」指控還有另外一個問題。無論是經濟學家、商人或其他專家,任何一個外部觀察者都沒有辦法決定一間公司的「成本」。「成本」不是能衡量或測量的客觀實體。成本商人的主觀,而且隨著生產過程或銷售過程中以及商人的時間跨度而不斷變化。
例如,假設某個水果經銷商購買了 20 美元的梨子,每磅 1 美元。他預期以每磅 1.5 美元出售這些梨子。但梨子市場發生了一些變化,他發現這些梨子不太可能以希望售價賣出。事實上,他發現他得在這些梨子爛掉之前趕緊以任何價格賣出。假設他發現自己只能以每磅 70 美分賣出他的梨子。外部觀察者可能會說,這個水果經銷商「不公平的」以「低於成本」的價格出售他的梨子,因為它的成本被認定為每磅 1 美元。
【幼稚產業】
另一種貿易保護主義的謬論認為,政府應該提供臨時的保護性關稅,以幫助「幼稚產業」。當該產業被建立起來後,政府應該取消關稅,然後把達到公認的「成熟」產業丟到競技泳池中。
這個理論很荒謬,實際上已被證明是災難性政策。政府保護新興的年輕產業免於國外競爭的需要,並不比保護它們免於國內競爭的需要來得多。
在過去的幾十年裡,「幼稚」的塑膠產業、電視和電腦產業沒有這種保護也運作良好。任何政府資助的新產業,都將投入相比於老企業過多的資源進入該產業,將開創持續性的資源扭曲,使得該產業永久性的效率低落與低競爭力。因此,「幼稚產業」的關稅往往變成永久性關稅,不管該產業「成熟度」如何。關稅的支持者進行誤導性的擬人化譬喻,把商業公司比喻成需要成人照顧的「嬰兒」。但是,商業公司並不是一個人,不管是年輕還是年老。
【夕陽產業】
事實上,近年來出了名的低效率老舊產業,經常採用貿易保護主義者所謂「夕陽產業」的說法。鋼鐵、汽車還有其他被競逐的產業一直抱怨說,他們「需要喘息的空間」進行重組以提高對抗國外對手的競爭力,而這個喘息空間約莫就是幾年的關稅與進口配額。這種說法就像幼稚產業的主張一樣滿是窟窿,而要怎樣確定那些「老舊」產業什麼時候才能奇蹟般地重獲新生,則顯得更加困難。事實上,鋼鐵產業從成立以來效率一直都很低,跟它的實際年齡似乎沒有什麼關係。美國在 1820 年推出第一個貿易保護主義運動,由賓州鐵業主導(之後是鋼鐵業),賓州的鋼鐵業因 1812 年的戰爭而被人為性強制成立,但當時已因外國競爭者的高效率而處於嚴重危險之中。
【非問題的國際收支平衡】
最後一組主張,更確切地說應該是警告,集中在國際收支平衡的奧秘。貿易保護主義者關注於進口遠大於出口的可怕,這意味著,如果市場持續處於未檢核狀態,美國人可能會因為從國外購買一切卻沒有外銷自有產品,讓美國消費者參與了永久毀滅美國企業的過程。但是,如果出口量真的下降到接近零,美國人要去哪裡找到錢去購買國外產品?國際收支平衡正如我們前面所說的,它是一個偽問題,因為海關統計而存在。
在金本位的日子裡,某國的貿易逆差是個問題,但這只是因為部分準備金銀行系統的關係。如果美國銀行促使美聯儲或以前的央行膨脹貨幣和信貸,美國的通膨會導致美國物價提高,這將抑制出口和鼓勵進口。由此造成的逆差必須以某種方式支付,而在金本位的時代,這意味著要以黃金這種國際貨幣支付。因此當銀行信貸擴張時,黃金開始流出國家,使得部分準備金銀行更岌岌可危。為了因應黃金外流帶來的償付能力威脅,銀行最終將被迫收縮,促成經濟衰退並平衡貿易逆差,使得黃金回流。
但現在是廉價紙幣的時代,國際收支平衡沒有真正意義。黃金已不再是「平衡項目」。實際上,根本不存在國際收支赤字。確實,過去幾年中,每年的進口都大於出口約 1,500 億美元。但是黃金並沒有流出國家。甚至也沒有美元「洩出」。所謂的「赤字」被外國投資人以等額美元投資而支付:房地產、資本貨物、美國證券和銀行帳戶。
實際上,在過去幾年裡,外國人以自有資金投資足夠美元使得美元保持在高點,讓我們能夠購買廉價的進口產品。我們不該擔心與抱怨這種發展,我們應該高興外國投資者願意資助我們廉價的進口商品。唯一的問題,是這個富礦已經進入尾聲,美元貶值而出口變貴。
我們總結貿易保護主義的主張,乍看之下有許多可行,但實際上是令人震驚的謬誤。這些全然忽略了最基本的經濟分析。事實上,一些主張幾乎是 17 世紀重商主義荒謬論點的副本:例如,不知何故,美國的貿易赤字並非整體的災難性問題,而只針對某個特定國家,譬如日本。
我們甚至必須重新學習對 18 世紀重商主義更複雜的反駁:即,與個別國家的平衡將相互抵消,因此,我們應該只關心整體平衡?(更不用說整體平衡不是問題。)但我們無須重讀經濟學文獻才能認識到,貿易保護主義的動力並非源於荒謬理論,而是要求強制性特權,並犧牲有效率的競爭者與消費者來限制貿易。特殊利益團體利用政治程序來鎮壓和掠奪我們這些其它人的手法中,貿易保護主義是最過時的。該是時候讓我們一次把它們拋在背後,並且以它應得的正義憤怒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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