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吳莉瑋
圖:CarbonNYC via photopin cc
本文意譯《Making Economic Sense》書中的《The Social Security Swindle》,有關社會保險制度的謊言,台灣也是差不多的狀態,同樣地,沒有媒體願意把事實寫出來,其實,騙局不過就是騙局,包了再多紙,總有一天會被燒穿的。
這些政府騙局在燒穿之後的結果倒是挺一致,損失慘重的總是倒楣的納稅人,至於那些辛苦爬到高位的政客,會有人為此打開自己的銀行帳戶來賠償受害者損失嗎?不會的,以國家之名做的所有蠢事,最終還是會用稅金來國賠,完成對倒楣納稅人的二次羞辱。
社會保險詐欺|The Social Security Swindle
作者:Murray Rothbard
譯者:吳莉瑋
參議員 Daniel P. Moynihan(D-NY),針對社會保險制度的穩定性,為所有的美國人提出指標性的質疑,這是1980年代初以來的第一次。十年前,民眾開始意識到社會保險即將破產,但他們只在1983年把這個睡了半世紀的計畫送到兩黨共組的格林斯潘委員會,透過增設驚人且不斷上升的社會保險稅「挽救」社會保險。當然,任何政府項目,都可以透過增稅來紓困。
從雷根政府開始,在「工資所得稅」的「削減」已經被增加的「社會保險」部分給抵消。但是,由於公眾一直認為,社會保險不是一種稅,因此,雷根-布希政府以對抗加稅傾向邪惡民主黨而成為減稅英雄的姿態卸任。
然而,羅斯福新政與其繼承者所確立的社會保險制度,則是披著華服的福利國家措施裡,最重大的一擊。美國公眾在被欺瞞的狀態下認為社會保險不是稅,而是一個仁慈的國家「保險」計劃,讓每個人從就業開始支付保費,最後在六十五歲的時候「享受」好處。這個系統多年來都被認為是像私人保險公司那樣收取保費,把資金投資到生產性項目取得利益,然後支付養老年金給幸運的受益者。
然而,現實完全相反。聯邦政府對青年與壯年勞動人口徵稅,把這些錢花在構成聯邦政府每年預算的蠢事上。然後,當被長期徵稅的人到了六十五歲時,政府就轉對在工作的人徵稅,來支付所謂的養老年金。
請放心,任何私人保險公司的高級主管若敢嘗試做這種特技,他們的下半輩子大概就得在監獄裡度過。這整個系統是一個巨大的龐氏騙局,差別是在,惡名昭彰的龐氏騙局至少是靠自己的能力來騙受害者,而政府騙子,當然,依靠的是「強迫徵稅」的強力工具。
這只包括了社會保險的其中一個面向。對於用來投資生產性項目的私人保險企業資金而言,「保險給付」是小數目。而私人年金的購買者在某個年齡(例如 65 歲)時會得到一筆給付總額,再用這筆錢替他們賺得進一步的利息。社會保險的受益者只會得到固定的年金給付,而不是一次性給付。當社會保險基金並不存在的時候怎麼有辦法如此?
所謂基金確實存在的概念,建立在一個具有創意的會計小說。是的,該項基金存在紙上,實際上,社會保險把抓了收到的錢後就去買財政部的債券,財政部一貫地把那些債券換來的錢花在蠢事上。
但這還不是全部。社會保險制度是一種「福利」計劃,徵收高額且不斷增加的稅收:(a)只有工資,沒有其他的投資或利息收入;(b)累退制,對於較低收入的投保者打擊遠比高級距的投保者重。因此,年收入超過 51,300 美元的人,依目前費率,將被迫支付年收入的 7.65% 給社會保險制度,稅額最高就到那,因此,一個年收入 200,000 美元的人也只要支付相同的金額(53,100 X 7.65% = 3,924),只佔 2% 的收入。這真是一個福利國家嗎?
過去幾年,政府以兩種方法大幅增加稅收:增加保費計算百分比,以及提高停止稅額計算的最高收入標準。因此,自雷根政府開始,費率從 5.80% 升至 7.65%,最高繳納稅額從每年 1,502 美元變成 3,924 美元。這只是開始。
社會保險詐欺的最後一面是由雷根-格林斯潘公司在 1983 年所貢獻。鑒於高額聯邦赤字,我們兩黨的統治者決定要加稅,然後在不存在的社會保險基金裡假造巨額「盈餘」,從而在紙面上「降低」使人尷尬的赤字,於此同時,卻在現實中繼續保持赤字。因此,1990 年的聯邦赤字預估為 2,060 億美元,但估計有 650 億美元的社會保險基金「盈餘」,把赤字降低到 1,410 億美元,從而安撫了葛蘭姆法(Gramm-Rudman-Hollings Act)的鬼魂。當然,沒有所謂盈餘,那 650 億美元迅速花在國債上,而財政部把那些加到一般性支出:20,000 美元的咖啡機、騙子 S&L 的紓困案,和其餘所謂有價值的事業。
參議員 Moynihan 身為格林斯潘委員會成員之一,雖然也共筆了目前的部分詐欺騙局,但至少把這個詐欺騙局的蓋子吹開了一點。在這一點上,共和黨樂得延用傳統的民主黨反對主張,指責這些殘酷又無情的反對,把倍受國家尊敬的老人扔到陰溝裡。
參議員 Moynihan 建議把社會保險費率稍降至 6.5% 到 5%,至少開啟了整個事情的公開辯論。Moynihan 的動機已被質疑,但是,當從我們從震驚恢復後,考慮到政治家行為都出於政治動機,我們必須意識到我們欠了 Moynihan 一筆可觀的債。現在問題是,當許多作家和記者都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也開始在媒體披露時,卻都用柔和又高雅的語調,加上大量的統計來呈現。
公眾的認知永遠不會被激起,或要求擺脫這個可怕的系統,直到這些媒體毫不含糊地說實話:換句話說,直到詐欺騙局被稱為詐欺騙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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